
在大多数以正邪对抗为核心的好莱坞电影中,惯例是让英雄角色的演员获得领衔主演(即名字在演职人员表中排首位,并在宣传材料中比其他演员更突出)。这是因为主角通常拥有更多戏份,更易让观众产生共鸣。即使在反派与英雄同样经典的电影或系列中(如《星球大战》的达斯・维达或《绿野仙踪》的西方坏女巫),反派演员的名字仍普遍排在后面。
不过,好莱坞历史上仍有不少反例:反派演员的名字排在主角之前。这可能是因为反派戏份更多、演员更知名,或仅仅是为了安抚演员本人。以下是 10 部口碑佳作,其中反派而非英雄获得了领衔主演地位(注:不包含主角与反派为同一角色的影片,如《发条橙》《教父 2》《小丑》)。
10. 《训练日》(2001)
主演排序:丹泽尔・华盛顿(反派) > 伊桑・霍克(主角)
这部紧张刺激的犯罪片围绕菜鸟警察杰克・霍伊特(伊桑・霍克饰)展开,他在缉毒警阿隆佐・哈里斯(丹泽尔・华盛顿饰)手下接受培训。但霍伊特很快发现,哈里斯不仅滥用职权,甚至与黑帮勾结。华盛顿凭借此片斩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霍伊特虽为绝对主角,却仅获最佳男配提名。导演显然将此片视为华盛顿的个人秀,从海报设计(华盛顿占据绝对 C 位)到片尾字幕顺序都可见一斑。
9. 《猎人之夜》(1955)
主演排序:罗伯特・米彻姆(反派) > 儿童演员
查尔斯・劳顿唯一执导的这部影片中,米彻姆塑造了经典好莱坞时期最令人胆寒的反派形象 —— 伪善牧师哈利・鲍威尔。他专挑寡妇下手谋财,杀害新婚妻子(谢利・温特斯饰)后,又逼迫其子女交出赃款。作为 1950 年代好莱坞巨星,米彻姆的气场完全碾压两位儿童主角,营销层面自然不可能让童星获得领衔地位。
8. 《华尔街》(1987)
主演排序:迈克尔・道格拉斯(反派) > 查理・辛(主角)
奥利弗・斯通通过《华尔街》揭露里根时代的贪婪本质,与《训练日》叙事结构相似:野心青年拜入导师门下,却陷入道德困境。查理・辛饰演的股票经纪人巴德・福克斯如愿与偶像戈登・盖柯(道格拉斯饰)合作,但后者的阴谋危及巴德父亲的工作。道格拉斯凭借此片获奥斯卡影帝,尽管他的戏份远少于查理・辛。其 “贪婪即美德” 的经典台词成为影史标志。
7. 《红龙》(2002)
主演排序:安东尼・霍普金斯(汉尼拔) > 爱德华・诺顿(主角)
作为《沉默的羔羊》前传,霍普金斯饰演的汉尼拔戏份极少(仅与 FBI 探员威尔・格雷厄姆有几场对手戏),但片方为借前作东风,仍将其名字排在首位。这种营销手段虽引发争议,却成功吸引观众走进影院。拉尔夫・费因斯饰演的连环杀手 “牙仙” 与艾米丽・沃森的对手戏同样精彩。
6. 《终结者》(1984)
主演排序:阿诺・施瓦辛格(反派) > 琳达・汉密尔顿(主角)
从片名和海报(仅 Schwarzenegger 持枪形象)即可看出,这位前健美运动员是绝对主角。他饰演的 T-800 终结者冷酷无情,与汉密尔顿饰演的莎拉・康纳形成强烈对比。尽管莎拉是反抗军领袖之母,施瓦辛格的存在感却贯穿全片。 sequel《终结者 2》中他继续领衔主演。
5. 《闪灵》(1980)
主演排序:杰克・尼科尔森(反派) > 谢莉・杜瓦尔(主角)
尼科尔森饰演的杰克・托兰斯是影史最经典恐怖片反派之一。凭借《飞越疯人院》等佳作积累的声望,他自然获得领衔地位。但谢莉・杜瓦尔饰演的妻子温蒂戏份同样吃重,且更具英雄色彩。讽刺的是,导演库布里克在片场对杜瓦尔的严苛对待,与片中温蒂被压迫的形象形成微妙呼应。
4. 《德古拉》(1931)
主演排序:贝拉・卢戈西(德古拉) > 大卫・曼纳斯(主角)
卢戈西塑造的吸血鬼伯爵成为后世所有德古拉形象的模板。尽管他的周薪仅 500 美元(主角曼纳斯 2000 美元),但凭借独特的造型和口音,他成为影片唯一亮点。讽刺的是,片方因 “借调” 合同演员获利,却让卢戈西成就了不朽传奇。
3. 《惊魂记》(1960)
主演排序:安东尼・博金斯(诺曼・贝茨) > 珍妮特・利(主角)
希区柯克大胆地将名不见经传的博金斯排在主演首位,尽管他直到影片近半才登场。这一决定成功误导观众,直到著名的浴室杀人戏后,观众才意识到诺曼才是核心角色。博金斯塑造的双重人格反派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因恋母情结引发微妙同情,被 AFI 评为影史第二伟大反派。
2. 《现代启示录》(1979)
主演排序:马龙・白兰度(科茨上校) > 马丁・辛(主角)
白兰度饰演的疯狂上校科茨直到影片最后 15 分钟才现身,但凭借《教父》等作品积累的声望,他仍获得领衔地位。马丁・辛饰演的威拉德上尉全程寻找科茨,却在字幕中仅列第三(罗伯特・杜瓦尔第二)。有趣的是,70mm 原始版本没有演职员表,35mm 版本才在片尾爆炸场景中添加字幕。
1. 《蝙蝠侠》(1989)
主演排序:杰克・尼科尔森(小丑) > 迈克尔・基顿(蝙蝠侠)
蒂姆・伯顿的这部超级英雄电影堪称反直觉典范:片名是蝙蝠侠,主演却是反派小丑。这是片方为邀请尼科尔森做出的妥协,他不仅要求 600 万美元片酬加票房分成,还坚持领衔主演。尽管基顿的蝙蝠侠表现被低估,尼科尔森的小丑确实抢尽风头,其起源故事和疯狂计划占据大量篇幅。
这些影片打破常规,让反派成为焦点,既可能是商业考量,也可能是艺术选择。
但无论原因如何,这些决定都成就了影史经典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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