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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播剧《六姊妹》中的姊妹繁多,叽叽喳喳的,都搞不清清楚哪个是老几了。倒是阿奶何文氏,让人印象深刻。
奚美娟老师在剧中塑造的何文氏性格刚强,心胸宽广,且富有智谋,被尊称为何家的“定海神针”。
这就让我想起了《知否》里明兰的祖母,也是同样的睿智,豁达,远见,这两位祖母如出一辙。
01 非同寻常的阿奶
有人说,何文氏就是个未受教育的老年妇女,奚美娟没演绎出她身上底层社会人的质朴特性。但实际上,何文氏远非寻常普通人家的老奶奶,也非出身贫寒,而是年轻时和老公,走南闯北,经营生意,足迹遍及北京和上海。
在那个时代,能够离开家乡,随夫四处奔波,看世界,见众生,是多少富贵人家的姑娘都不会有的经历,说明何文氏有不凡的见识与胆识。
比如,面对汤家的长期欺凌,她采取了既理性又果断的策略,既能以礼相待,求和送礼,也能在必要时严厉警告。她清晰地提及大老汤家的三叔逃到湾湾去了,这一信息或许真实,或许是她的编造以震慑对方。
不过,虽然无可考证,但确实让汤家收敛了许多。
更难能可贵的是,尽管她是个强势人,还是旧社会的婆婆,但她又能体谅儿媳,展现出极大的宽容与理解。
儿媳连生仨闺女,她也希望有个孙子,但是她没有责怪,反而安慰并精心照顾儿媳。
这样的胸怀,放到现在,也不多见吧?
何文氏的眼神里有盛老太太的韧,但多了三分市井烟火气。奚美娟老师把这份烟火气,拿捏得火候刚刚好。
02 天生的演员
1955年生于上海浦东的奚美娟,人生的第一个舞台是家里的厨房间。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家里也没有人有表演相关的经历,但她就这样阴差阳错踏入了演艺事业,而且一举成名。
12岁这一年,奚美娟带着弟弟排队买菜时,偶然撞见街角排演《红灯记》。当看到李铁梅甩着长辫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时,她突然把菜篮塞给弟弟:“阿弟帮我看牢位置!”
随即,奚美娟自己挤进人群学起了台步。那天奚家破天荒地吃了顿夹生饭:小姑娘揣着偷学的兰花指切菜,把莴笋丝切成了莴笋条。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1973年。上海戏剧学院来浦东招生,正在田里插秧的奚美娟光脚跑去考场,因为她对表演就是一张白纸,即兴表演的《卖花姑娘》哭戏震撼全场。
考官后来回忆:“那个穿补丁裤的姑娘,眼里有整条黄浦江的波涛。”
03 人艺“铁娘子”
进入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后,奚美娟的“狠劲”令同行咋舌。1982年排演《家》时,她为演好梅表姐肺结核晚期的状态,连续21天每天只喝米汤,生生瘦脱相。
更惊人的是她在产后第18天,就裹着棉大衣出现在《留守女士》排练场。原来月子期间她对照剧本录音背台词,把婴儿哭声当天然节拍器。
这种极致追求成就了无数经典:在《春苗》中,她为表现乡村医生手上的冻疮,每天用盐水泡手至皲裂。
拍摄《蒋筑英》时,她与原型人物的妻子同吃同住三个月,连走路时扶眼镜的姿势都精确复刻。
《山楂树之恋》里,她给静秋母亲设计的标志性动作——总在围裙上擦手的局促感,源自对500份有类似经历家属访谈的观察。
04 情路坎坷
在爱情方面,奚美娟并不顺利,当年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上海人民艺术剧院。
这时,有一个人走入了她的视野,那就是周野芒。当时周野芒的父母在人艺工作,周野芒因为当时不想做工人了,就也想到要去报考上海戏剧学院。
本以为两人相差五届,但两个人年龄只是相差一岁,没想到,周野芒又和奚美娟分配到同一个剧院,两人的命运才悄然相连。
初来乍到的周野芒对周围环境感到陌生,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而此时的奚美娟已经凭借出色的演技,在话剧舞台上崭露头角,甚至担任了女主角。
新人的周野芒为了接近奚美娟,经常以请教演技来创作相处机会。他们的共同话题从日常生活分享拓展到了事业交流,关系也越发亲密。
每当奚美娟在舞台上演戏,周野芒总是坐在台下,为她鼓掌喝彩。渐渐地,周野芒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奚美娟,于是勇敢地向她表白,奚美娟也爽快地答应了。
然而,两人的爱情之路并不平坦。
在家人的催促下,他们匆匆步入了婚姻殿堂。婚后不久,奚美娟便怀上了孩子,这让周野芒对她更加关心。
每次奚美娟出门或登台演戏,他都会陪同在侧。但不幸的是,奚美娟因意外没有保住孩子,这就让两全人都想要再拥有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加现实。
失去孩子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感情也逐渐出现了裂痕。久而久之,他们开始抱怨彼此,时常吵架。
为了平复心情,周野芒决定出国深造演艺。两年的留学时间转瞬即逝,本以为周野芒学成归来后能和奚美娟和好如初,但没想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出现了难以弥补的缝隙。
周野芒出国期间,奚美娟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她将心思放在了搞事业上,还踏入了自己有些陌生的影视圈。
凭借出色的演技,她赢得了观众的认可,甚至获得了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荣誉。
而周野芒回国后,虽然也为妻子的成功感到高兴,但心中却有些不平衡。
好在奚美娟一直陪在他身边鼓励他,但两人的心却已经渐行渐远。
在奚美娟39岁那年,她再次怀上了孩子。本以为孩子的到来会促进两人的感情,但没想到在奚美娟坐完月子后,还是离婚了,孩子留给了奚美娟。
05单身也精彩
当年,年近40岁的奚美娟,已经是戏剧界的梅花奖得主、金鸡奖影后,事业正处于蒸蒸日上期。可是为了抚育刚满月的孩子,她毅然选择了退居幕后,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孩子的任务中。
那段日子,奚美娟过得异常艰难。父母年事已高,无法给予太多帮助。每当夜深人静,孩子一哭,她就得爬起来,喂奶、换尿布、哄睡觉,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有时累得实在不行,她会躲在厕所里偷偷抹眼泪,但只要听到儿子奚男咿咿呀呀地叫“妈妈”,所有的疲惫就烟消云散了。
四年后,儿子能上幼儿园了,奚美娟也决定重返荧屏。可是演艺圈早已物是人非,年龄偏大、带娃单身的标签让她错过了不少好角色。但她并不气馁,开始接演各种“妈妈”角色,再次用精湛的演技赢得了观众的关注。
从《红处方》中的周迅母亲,到《左宗棠》中的慈禧太后,再到《山楂树之恋》中的普通工人,每个角色都被奚美娟演绎得栩栩如生。
如今,67岁的奚美娟依然活跃在荧幕前,她的演技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更让奚美娟欣慰的是,独自抚养的儿子奚男已经成才。儿子没有踏入影视圈,而是成为了一名美术工作者,这个让奚美娟更加安心。
06 写在最后
无论是剧中的何文氏,还是现实中的奚美娟,都让我们看到了女性的力量与魅力。
在爱情的道路上,她或许曾跌倒过,但从未放弃过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事业的追求。
回望过去,那些艰难的日子早已成为她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只要心中有爱,有梦想,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电影《阿甘正传》有句台词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奚美娟的人生,就像这盒巧克力,虽然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她总能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去品尝其中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