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暗夜与黎明》正在央视八套、爱奇艺播出,剧集讲述新中国第一代公安人与敌特斗智斗勇,保护城市守护人民的故事。

剧中,上海市公安局反特战线骨干路正阳(聂远饰),面对严峻的反特斗争形势,经过严格甄别,大胆起用旧警察林少白(陈哲远饰)。两人成为搭档,连续破获 “金库大劫案”“伪造假币案”“潜伏电台案”等案件,彻底挫败敌特分子的阴谋。在办案过程中,路正阳与林少白从摩擦不断到逐渐建立信任,直到成为生死与共的战友。

该剧由翁良平担任编剧,他此前曾参与《追风者》《问苍茫》《大决战》等革命历史剧的编剧工作。近日,翁良平接受羊城晚报专访时表示:“新中国第一代人民公安对城市稳定,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希望借此作品展现他们身上的热血、忠诚、奉献。”

双雄叙事,增强戏剧张力

在选定公安反特题材后,翁良平认为如果从头到尾只写公安刑侦破案,故事将缺乏人物的命运沉浮和成长变化,于是他决定以旧警察林少白的视角展开叙事,“我喜欢创作有成长性的人物,林少白在当旧警察的时候难免有不良习气,但后来他在路正阳的影响下逐渐成熟。这两人的核心人物关系建立后,故事基本就成立了,后面无外乎写他们之间的互动。”

“这是一个关于旧警察和新公安联手破案的故事,也是一个由旧警察成长为新公安的故事。这是故事的根。”在翁良平看来,林少白是普通老百姓的一个缩影,“他想做这个城市的铜墙铁壁,内心那份良善和热血也一直都在。当面对时代变幻时,他不知道这个新世界会是怎样的,因此我想通过他的视角,见证这一年上海的变化,以及他自己信仰转变的过程。”

林少白的成长离不开路正阳的引导,两人的关系从相互猜忌到默契配合,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也有殊途同归的地方。在戏剧层面,翁良平对两人做了差异化处理:“他们最初的立场是不同的,性格则是互补的,林少白鬼马精灵,路正阳冷面刚正;在办案思路上,林少白唯结果论,路正阳坚守办案过程不得逾越红线的规矩。这些差异会带来火花,产生戏剧张力。”

双雄叙事在翁良平此前作品《追风者》中也被运用过,他表示,这比单独刻画一个人物的成长更加丰富,也能产生更多戏剧冲突和增加人物厚度。

各色人物,折射百态人生

剧中,潜伏在暗影中的国民党反动派特务郑兰亭(王志文饰)展开一系列颠覆城市的阴谋,“金库大劫案”“假币风波案”……接踵而来。旧世界残留的各方势力也伺机而动,大商人金昴昌(倪大红饰)等角色纷纷入局,搅动上海风云。

作为郑兰亭麾下的行动队队长,王力群(冯兵饰)贪财好色、高傲自大。得知杀害哥哥的凶手是自己效忠的郑兰亭时,他的信仰崩塌了。翁良平想做的是一种讽刺:“王力群付诸忠心的上线,实际上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所以你为之效命的东西,有些时候并不值得。”

因家庭生计与妻儿安危,徐巍(孙岩饰)不得不为郑兰亭效力,经常受到王力群霸凌。翁良平说:“徐巍是林少白的镜像人物,他们遇到不同的人,走上不同的道路。这看似是环境对他们的影响,但根本原因是他们的个人选择。如果是林少白遇到郑兰亭和王力群,他总有一天会倒反天罡,因为内心的良善不允许他这样做;而徐巍是有贪欲的,他仰慕王力群享有的荣华富贵,他渴望过那样的生活。”

剧中,舞女林丽儿时的理想是当一名记者,而当收到报社的录取通知时,她已被王力群杀害。“这除了表现特务的残忍外,也呈现了林丽无奈的人生际遇。我们的出发点是,每位出场人物都不能做成简单的功能性人物,而要讲述他们的过去和现在,塑造一个活生生的人。”

除黑白两派之外,翁良平也刻画了一个游离于明暗之间的角色金昴昌,他一方面力挺林少白和路正阳,一方面又受到郑兰亭的牵制;他暗中雇佣杀手,以求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跳脱时代,讲述当下故事

“不论是年代剧还是古装剧,从当下视角塑造人物非常重要,你要表达的东西一定是当下的。”翁良平说,“比如林少白重拾信仰的故事,我们想表达的是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愿望,希望大家能找到心之所向,只有这样,人才是无畏的,因为他的内心是有根的,也是幸福的。”在具体情节呈现上,翁良平也融入了不少当下年轻人的状态:“比如特务需要完成业绩指标,否则会被上级轻视;特务之间也存在利益博弈、勾心斗角。”

除了以当下视角讲述故事外,翁良平也在其他层面做了不少尝试:“我们加入了更多类型化元素,以反特、涉案的强情节和快节奏吸引观众;融入大量对比,例如守护光明的公安与躲在暗处的特务之间的对比、林少白与徐巍的命运对比等。”

专访最后,翁良平分享了自己从事编剧行业的经验心得给青年编剧:“首先,静下心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热爱编剧行业,如果不热爱,可能扛不下来,因为编剧作品呈现出来可能要经历两三年甚至更久,等待的时候肯定是默默无闻的;其次就是坚持写,有一万个想法也不如动笔写,一个糟糕的开始也比没有开始好。”

文 记者 詹锡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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