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网剧《边水往事》中的艾梭，开始时还以为这是个忌惮恰珀的糊涂，所以一再婉拒猜叔送上门来的冷链牛生意。再往下看方知这简直是个老狐狸，所谓的婉拒猜叔不过是想利用对方急于和自己做生意的心理，好帮自己查出恰珀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并借机指出恰珀和自己老婆的不正当关系，好让这对男女有所收敛，同时又跟猜叔做上赚钱的买卖，如此可达到一石三鸟的效果。

窝囊废

同在三边坡的猜叔和艾梭本来也没多少交集，昂吞的假酒事件发生后，猜叔不得不找艾梭合作。但拓和沈星一起合作做掉给山上送假酒的昂吞后，但拓是报了仇，沈星也消了灾，但昂吞这个事情却引起了一串串连锁反应，导致达班最后一直在贴钱。昂吞死后，尽管达班搭上了四爷那条线继续做四保硬通货，但四爷的酒和昂吞拉赞的酒价相差太大了，贵出很多，边检又越来越严，要打点的钱越来越多。山里头本来就闹出了假酒的事情，猜叔不好给山上du贩涨价，钱也就越贴越多。

为了补上这些洞洞，猜叔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艾梭做生意，势必要跟艾梭打上交道，拿下冷链牛生意，好让达班止损增益。所以即使接二连三地受气，还是沉住气缠到底。

猜叔先是和艾梭修禅，之后又联合吴海山在艾梭十二周年婚姻纪念礼上送上鸽血红，还送上一对填满黄金的纯金貘，祝对方夫妻恩爱，因为貘是一夫一妻动物嘛（殊不知这个礼显得很讽刺）。此外，猜叔还展示了自己的冷链设备，送上一批冷冻牛肉，算是下血本了。

而吴海山之所以舍得拿出鸽血红这么昂贵的宝石，跟猜叔合作献给艾梭，也是跟生意合作有关。艾梭管理的麻牛镇地处三国交界，吴海山所在的象龙商会要是搭上艾梭，就可以方便做各种边境贸易，吴海山的宝石生意也可以在这里找到很多大买家，所以只能先表达诚意，再谈合作。

对于猜叔的冷链牛生意，艾梭在开始时就表示出了极大顾虑，但猜叔在他结婚周年纪念活动上送了一大批礼后就松口了，说要试一试第一批货的效果。

然而猜叔的第一批货送到后，艾梭不仅收货，还收了冷链车。之后上门道歉，表示他们这次合作成不了，为表歉意还送给对方个金佛像。但那个金佛像里面是空的，而貘却是全填满黄金的。这就等于生意没谈成，打造貘的钱都收不回来，更别说鸽血红、冷链的钱了。

艾梭之所以突然反悔，他自称是因为恰珀思来想去，觉得在麻牛镇杀牛做生意是件大事，万一激起民愤兜不住，所以在麻牛镇旁边的麻养找了个老板蒂萨做牛生意，蒂萨拥有屠宰场和整套冷链设备，找他既做下了牛生意，又避免激起民愤的风险。毕竟牛在麻牛镇是很受尊敬的，不能随便杀，要想杀牛得找大禅师做背书，背书完后才可屠宰，可以吃。恰珀是麻牛镇唯一能拉动大禅师资源的人，外人要想见大禅师，只能通过恰珀这个乌卡玛哈大禅师秘书长引见，所以对恰珀的意见，艾梭得听。

猜叔可不想前面的投入全打水漂，也咽不下别人用了他主意、收了他冷链设备却不与他合作这口气，便决定从艾梭、恰珀找的蒂萨身上找突破口。一查蒂萨果真有问题，他是杀猪老板，只有个屠猪场，几个冷冻柜做应急，哪有什么完整的冷链设备，不仅没冷库，收过去的冷链车都没人会开。蒂萨接下牛生意后还找不着足够的技术人员建冷库，并跟之前合作的养猪场老板关系紧张，需要赔付养猪场老板违约金，并向养猪场老板承诺过段时间还会继续做屠猪生意。

再深查下去，猜叔还发现蒂萨跟恰珀有勾结，恰珀明知蒂萨没有足够条件做牛生意，却还和对方合作，并向艾梭隐瞒了一切。然而猜叔把这些捅到艾梭面前时，艾梭也没撤查，只责备了恰珀几句，恰珀以没严格核实以及蒂萨冷库建立起来牛生意也照样做起来为由搪塞过去了。其实艾梭是见猜叔目前查到的罪证并不足以拿恰珀怎么样，也就选择暂时容忍恰珀。

之后猜叔很幸运地通过沈星从警察觉辛吞那里打听到蒂萨独子阿登的事，由此迎来牛生意的转机。阿登在不久前撞死了一个叫班迪瓦的比丘和一名路人，比丘的地位在勃磨地位很高，当地百姓把他们当神似地供着。当年叱咤风云的勃北将军因杀了两位比丘不久就倒台了，阿登不过是屠猪场老板的儿子就更要负责任了，那天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阿登早被街上百姓打死。阿登入狱后被判了死刑，但行刑日期却一再推迟，最后确定行刑日期了，却找了个跟阿登一模一样的人代替。

而这一切其实是恰珀在背后运作。撞死比丘的人要想留个活路只有宗教高层介入才能做到，恰珀是乌卡玛哈大禅师秘书长，自然有这方面的协调能力。恰珀跟艾梭一样，表面上是虔诚教徒，实则满脑子都是利益，他不想在牛生意上跟猜叔分成，想利益最大化，就拉着艾梭五五分。当蒂萨找上他为阿登求情时，恰珀本不想帮忙，可得知对方有个屠猪场后就计上心来，逼蒂萨接下牛生意，以此换阿登的命，蒂萨为救儿子只能任由其摆布。

猜叔从觉辛吞那里打听到阿登的外逃时间和路线后，在路上劫下要前往国外避难的阿登，并将阿登送到其撞死比丘的地点，若蒂萨不与他合作，就把阿登扭下车，让当街百姓活活打死阿登。蒂萨不得不到艾梭面前指控恰珀逼他做的一切。而这也是艾梭想看到的，单恰珀为私利枉顾比丘性命、为凶手脱罪这一点就足以做为他和恰珀谈判的筹码，因此对猜叔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艾梭对猜叔坦言，恰珀这些年背着他做的事情他都清楚，自己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原因是恰珀能跟大禅师打交道，而他只在佛塔落成时见过大禅师一面。

两人要深谈时恰珀在艾梭夫人通知下又很及时地赶过来搅和，这让艾梭更加不满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老婆通风报信的，所以对恰珀的不满言溢于表，嘲笑对方收厂子、接手冷链都自己做主，不用问他这地方官姐夫了。艾梭还有意提到他跟艾梭夫人的十二年婚姻的贺礼，故意捅破恰珀和艾梭夫人的不正当关系，还摊牌说艾梭夫人要是不消失就把生意给猜叔。

艾梭夫人是恰珀的师姐，两人早就勾搭上，在艾梭十二年婚姻纪念活动开始前，两人还在室内男欢女爱一番。对于这种不正当关系，艾梭夫人并没有特别刻意隐瞒，所以艾梭早就发现老婆出轨恰珀，但鉴于恰珀可以做杀牛的背书，始终忍着。艾梭夫人也正是仗着大禅师的资源，压根不怕艾梭，也不刻意隐藏和恰珀的不正当关系，当恰珀表现出哪天东窗事发的担忧时，她还霸气地说“我们就是规矩。”

真正东窗事发后，艾梭夫人依旧硬气，可恰珀却有点怂了，建议师姐回磨支待半年。师姐对此很生气，说艾梭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们的事情，并借机发泄了对艾梭的不满，恨艾梭跟外面的女人来往、生孩子，还把私生子西图昂放在她旁边监视她，说她不会给他留情面。可恰怕被艾梭拿住了把柄，就怕事情搞大，不好收拾，可不想跟师姐一起疯，说现在是他们出问题，劝师姐收敛点。

师姐却骂对方那衰样，说艾梭是在试探他们，可不敢把他们咋整，要不是他们背书，村民早把麻牛镇的牛棚铲平。要不是她让他修佛塔，养孤儿，把乌卡玛哈请来麻牛镇做道场，他不过是一个捡到貘的空壳壳，是他们给了他实权……

艾梭夫人果真了解自己丈夫，艾梭虽很想跟恰珀一刀两断，但仍有顾虑，害怕把恰珀除掉，虽然屠宰场冷链能填上，但活牛超度就麻烦了，没人背书，牛生意就不存在。大禅师一年回三边坡就那么几天，这几天还闭关修养，任何人要见大禅师都要通过恰珀，见不到大禅师，怎么找另一个人替代恰珀背书呢。

猜叔见对方有顾虑只能妥协一步说不是让对方在他和恰珀之间二选一，而是他们三人搞三三四分，其中艾梭四。可艾梭还是有所犹豫，他这份犹豫既有顾虑在里头，也有利益在里头，原本跟恰珀合作搞牛生意是五五分，现在跟猜叔合作却要少拿一成。直到沈星捡到貘，貘在勃磨是神兽，是要给大禅师过目的，届时就可以见大禅师了，不仅有机会揭露恰珀罪行，还能借机换个人做牛生意的背书。然而顾虑消失的艾梭为利嘴上却不松口，说真彻底跟恰珀摊牌就等于鱼死网破了，大禅师不懂外面的生意流转，整不好就整个盘子都保不住。

看透对方心思的猜叔只能再次妥协，说他们实际上是五五分，即艾梭的五成不变，他在自己的三成里抽一成给艾梭，只是表面上三三四而已。这就等于从恰珀那里拿出两成给猜叔，反正损失的不是自己，而是绿自己的恰珀，处处制衡自己的恰珀，而且猜叔比蒂萨更有条件做好冷链生意，艾梭当然欣然同意。

接着艾梭向恰珀施压，此时艾梭夫人也在，坚决不同意和猜叔做生意，觉得让蒂萨做，艾、恰二人五五分更划算。但掌握主动权的艾梭不想再装孙子，很强势，并顺势提醒艾梭夫人“你是我老婆，我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要是再站在最不该站的立场你就会消失。”这让艾梭夫人不得不收敛，已经恐慌的恰珀就更加了，只能按照艾梭说的做。

艾梭真是好手段，不废多少功夫，就通过猜叔，利用其想与自己合作的心理三下五除二地把身边背叛自己多年的师姐弟艾梭夫人和恰珀拿捏了。猜叔可能开始时还没反应过来，怕是后面才知道对方为何一再婉拒自己的真实原因吧。当然，这些对猜叔来说不重要便是了，他的目标是拿下冷链牛生意，既是有求于人，想不被人利用一下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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