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请大家看这部超感人的动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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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之梦》,为什么这么好看?
「孤独的狗狗」和「被订购的机器人」,《机器人之梦》的故事似乎始于一段无法对等的关系。
机器人的单纯和被困住的躯体很容易令观众产生共鸣,它是我们心中理想朋友或伴侣的样子;不过回到现实,我们大概都会是那只并未活在梦境里的狗狗,体验着无法融入的沮丧和因软弱、错失而陷入泥沼的每一天。
事实上,《机器人之梦》里的这只狗狗也正是导演巴勃罗·贝格尔所认为的“自己”。原绘本中故事可以发生在北美的任意城市,曾在纽约生活多年的导演把纽约作为确切的时空背景,除了想定格一个消失的年代,还想打捞一段真实而私人的生活记忆。
狗狗的住处是导演在纽约住过的一套公寓,
窗外能看到一样的景观
这部电影几乎包含了原著绘本中发生的每一个关键事件,同时巧妙调整了不同段落,差异化扁平而重复的情节。
比如“雪人”在瓦伦的书中是真实存在的,它出现在狗狗的某个生活阶段,并没有更为特殊的含义。但在电影版本,雪人被包装进狗狗的梦,有着心理焦虑的暗示。
《机器人之梦》改编自萨拉·瓦伦2007年出版的同名绘本
无论是绘本还是电影,狗狗和机器人都是绝对的中心角色,它们的存在足够支撑全部叙事。但巴勃罗·贝格尔策划了一个繁重的工程,即为电影添加阵容庞大的背景角色。
在影片的前十五分钟,一个相当逼真的动物城一览无余,几百个完全真实的动物角色塞满了画面的前景和背景。作为美国文化中心的纽约城是多元文化的代表,这些动物并不是纽约的本土动物,它们可以来自地球上的任何地方。而动物们的服装造型、身份、工作和爱好则完全基于为人熟知的纽约客生活。
巴勃罗·贝格尔在角色设计上进行了理想化且智慧的处理,为了打破刻板印象,并没有把特定的动物分配给“某一类人”。比如非裔美国人可以由不同的动物来呈现,有时是兔子,有时是狗狗。动物之间的搭配也没有规律,狗狗的邻居可以是一只鸡和一只猫。任一动物角色都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本身的习性,变得独一无二,隐喻了个体身上标签组合的流动性。除此之外,还有充分自由的空间来描绘纽约弄潮儿,据说其中一只猴子是对演员史蒂夫·布西密的致敬。
观出现在背景中的动物及其造型风格均取材自现实世界的纽约客,一个由十名角色设计师组成的团队为此绘制了数千张图纸
机器人之梦》模仿了“Ligne claire”风格。清晰明快的线条,没有渐变色和冗杂的纹理
比利时漫画家埃尔热是“Ligne claire”这种风格的代表人物。此外,《机器人之梦》的视角、透视风格受到伊夫斯·查拉德等漫画家作品的影响
阿德里安·远峰和克里斯·韦尔的作品也是类似风格
不同于主流动画制作,导演巴勃罗·贝格尔认为动画长片和真人电影不应该有区别,进而希望减少角色的动作和表情,消除夸张的行为举止和“过度表演”。这一要求给动画师的工作带来了难度,如果不能眨眼,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角色容易呆板,这部动画就无法被注入由传统技法促成的生命力。
在工作流程上,导演把动画师当作演员来指导,提升沟通效率的同时激活了创造力。他们会一直工作,直到情感表达变得精确而简洁,而这就是动画长片最终所呈现的样子。
基于点、线和圆,开发一系列微表情外化角色情绪和心理。包括嘴型和眉毛的变化、额头和鼻子上的皱纹
《机器人之梦》的视觉风格依赖丰富的镜头序列、较少的镜头移动和精致的构图,所以画面需要尽可能保持清晰。
起初,机器人是更圆润的,随着故事发展,机器人被赋予更多有棱角的线条,这样缓慢的移动也会形成可视的运动痕迹。而即便是在轮滑或滑雪这样激烈的运动场景,也出现暗示运动模糊的画面。
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狗狗的“耳朵和尾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在绘本中用来表达狗狗的心情
飞速掠过的背景都是清晰的。即便移动速度很快,耳朵和尾巴也不会高频摇摆到模糊
在无声电影的黄金时代,伟大的导演们尝试了不同焦段的镜头、机位和运镜方式,把用图像写作发挥到极致。阿贝尔·冈斯和维克多·斯约斯特罗姆深刻影响了《白雪公主斗牛记》,而《机器人之梦》明显延续了这一经验,让默片精神在动画长片中复活。
狗狗重心偏下,身材呈梨形,短腿。机器人线条棱角更多,拥有坚固的躯干和修长的四肢
造型之外,导演也从喜剧二人组斯坦·劳莱和奥列佛·哈台身上获取灵感
我们通常认为,动画电影是一种类型,动画电影导演与真人电影导演需要具备完全不同的能力。被称为天才导演的韦斯·安德森或许能够稍稍打破这一刻板印象,但巴勃罗·贝格尔的做法显然更能启发普通创作者。
贝格尔以动画长片作为一种创作方式,这意味着他可以将拍摄真人电影的经验带入动画长片,也可以用制作动画长片的方式拍一部真人电影。
巴勃罗·贝格尔对故事板的偏爱从未消失,他为自己的所有电影绘制故事板,并认为它们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用动画制作。不过区别在于,比起真人电影,动画的艺术在于放慢现实的节奏,并从中挖掘珍珠一般珍贵的时刻。
导演和艺术总监何塞·路易斯·阿格雷达和故事板艺术家玛卡·吉尔在巴勃罗·贝格尔的马德里的临时工作室一起度过了一年半的时间,每天一起打磨电影的故事板
在创作阶段,主创们观看了大量电影,从很多经典电影中获取灵感。比如查理·卓别林、巴斯特·基顿和巴斯比·伯克利。
《城市之光》为影片定下基调
狗狗和机器人坐在布鲁克林大桥附近的长凳上,参考了伍迪·艾伦《曼哈顿》
狗狗在金的音像店租借了《绿野仙踪》的影碟。后来经典的一幕出现在机器人的梦境中
狗狗洗去万圣节装扮,这一镜头序列致敬了《惊魂记》
保龄球馆参考了《谋杀绿脚趾》
从狗狗书架上排列的唱片到向纽约著名人物致敬而设计的背景人物,再到地铁站台、垃圾场、克莱斯勒大厦观景台、海滩的木板路和拱廊游乐场、滑雪场和公共汽车等等,这些绘本之外的“原创工作”融合了纽约大大小小的地标。
关键地点的绘制均基于切实的参考资料,且以真人电影布景的标准来保障写实性。同一空间在不同角度和不同光线之下,必须做到细节上的统一。
八十年代的纽约,双子塔清晰可见
地铁站场景的设计部分,参考了马丁·斯科塞斯的《下班后》
在中央公园滑旱冰和跳舞的桥段非常惊艳,团队里有一位巴塞罗那轮滑舞者,同样复刻了真实场景
80年代小细节,狗狗喝的Tab汽水
作为《机器人之梦》的背景设计师,Paul Rivoche尝试从海量图像中提取关键信息,找到每个地点的关键元素和符号,用大脑“消化”掉视觉资料,再将照片放在一边,遵循动画中的摄像机角度,将其转化为与故事意图相匹配的透视图,在“写实”和“创造”之间寻找平衡。
比如,他偶尔需要改变现实世界事物的比例,以便不同动物能够舒适出入不同大小的入口。
门把手、收音机和汽车都必须和以前一样
狗狗的公寓是纽约风格的“铁路公寓”。一个狭长的空间,一端是卧室,另一端是可以俯瞰街道的客厅
虽然没有对白,但《机器人之梦》是以音乐和声音作为表达情感的直接语言。
爵士乐是很多人对纽约的第一印象,所以作曲家Alfonso de Vilallonga创作了精致而强劲的爵士乐旋律。此外导演的伴侣和搭档Yuko Harami也以音乐剪辑师的身份参与了声音设计。他们一起寻找代表纽约的流行歌曲,Earth, Wind & Fire的《September》起初作为一首时髦的disco曲目被加入列表,为了获得了音乐版权,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后来这首歌不断出现在故事中,最终成为了影片的主题曲。
而其中的歌词「Do you remember?」正是电影的主题。
绘本中,“九月,十月,十一月……”粗略划分了故事的章节。而“九月”正是狗狗和机器人最为幸福的时刻
此外,还有各种不同派系风格的歌曲散落在城市之中。古巴歌曲《A Bailar el Son》,朋克乐队Reagan Youth的《I Hate Hate》,还有曾多次出现在乔纳森·戴米电影中的80年代乐队The Feelies,这些音乐都是以街头音乐家的方式呈现。
纽约是音乐和声音的丛林,动画长片中出现了80年代的朋克音乐、嘻哈乐、桶鼓和拉丁音乐
不过归根结底,让《机器人之梦》收获人心的核心是以“情感”为一切工作的大前提。导演巴勃罗·贝格尔喜欢吉卜力的电影,尤其欣赏高畑勋调动情感的能力,他还喜欢希尔万·肖默的《魔术师》。情感是故事的根系,也是让细节不沦为装饰的关键。
鸟和机器人相处的场景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番外。
绘本中鸟儿的出现比较单薄,但电影版将该场景丰富为关于学习面对挫折和放手的亲子关系,极大丰富了机器人梦境之外的世界。动画长片同样升华了绘本的结局,为错失的忧郁灌入浓烈的情绪。
失去一个朋友,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疗伤
《机器人之梦》的主题始终在“记忆和失忆”之间徘徊,最后带给人们各不相同的启发。
若想真正完成对一段关系的“告别”,是要通过记住还是遗忘?
当《September》再次响起,唤起的究竟是挽回心理还是仪式感的怀旧心理?
机器人的新生活自然会获得观众的祝福,但狗狗也在克服对一段新关系的恐惧。没有人知道一段关系从何时起能算作真正的开始,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因为误解而感受到被抛弃,或是因为孤独而想要寻求陪伴,这一直是作为观众的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冲破的命运。而无论未来如何,在某个当下,我们都需要学会告别和迎接。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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