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电视剧《庆余年2》又迎来继王启年后的另一精彩人物邓子越。早期的邓子越危言危行,眼里容不得沙子;后面的邓子越则求个独善其身,对同僚收受贿赂、懒政怠政选择视而不见。这前后的变化主要是因为没有靠山,被社会毒打得太厉害了。而跟曾经的邓子越差不多的范闲之所以能一直做自己,在京都闯了很多“祸”、得罪了很多人依旧平步青云,能力固然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靠山呀,要不然他也会成为现在的邓子越,甚至都活不过三天。
邓子越年少时曾立誓,财可以缺,志不能穷,一身鲜血杀进鉴查院大门,要求伸张国法,以血引雷霆。定州寒门出身的邓子越,曾在边军养马。当年边军有都尉假造账册,借买马料为名骗取官银,是邓子越在重重包围中杀出条血路,将罪证送到鉴查院。陈萍萍念他孤勇刚直,特许入院。
进入鉴查院后的邓子越慷慨激昂,院里边有谁欺上瞒下都被他指着鼻子骂过,甚至包括他的直属上司。而仗义执言的结果就是不断被降职。他曾经有机会可以升任一处副主办,结果就因为仗义执言一降再降,最后被贬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主簿。
这一系列打击让他服软了,膝盖软了,腰也弯了,说自己当时是愚钝、不谙世事,现在懂事了,做官不可特立独行,做官要学会人情世故,该当与光同尘。在这经验总结下,即使一处收受京都各部收来的好处,即使一处几个主管在一处主办朱格死后常年不在岗,即使同僚都在上班时间打牌混日子,他也不举报。
但也只是人情世故而已,事实上并没有和光同尘,同流合污。检蔬司这么多年送来的云梦鱼,他是一条也没拿过;一处在范闲接手之前山珍海味,天天翻新,处里同僚人人有份,只有邓子越不要;京都各部送来的各种名贵礼物,他也不收。
对此范闲都不理解,既然这么廉洁,哪怕是王启年转手把戴公公给的五十两塞给他,他当成官账上多余的钱给同僚买肉吃,自己也不吃,甚至衣服都穿不起了,为什么不上报一处的贪腐?不去举报王启年?邓子越说他没有必要得罪人。但“你是想给自己留点脸面,还是想别人夸你有气节?”邓子越说,他早就没气节了,只求一个独善其身嘛。
这是大实话,现实把他的腰压弯了,膝盖也压软了,只要有点职权的人来到他面前,甭管这人是好官还是坏官,他都可以扑通地跪下去,然后说出一大堆恭维的话,哪怕知道这些人的罪行,也视而不见,隐而不报,确实没有气节了。他不贪污也确实是求个独善其身,毕竟没有靠山,真贪了,一旦被查就完了。当然,邓子越在不得罪人的同时,不与光同尘也是对过去的追求的最后倔强。所以在范闲的鼓励下,他才会慢慢地找回过去的自己。
范闲跟邓子越说,他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独善其身罢了,但是跟他有仇的他就得报,他这脾气在京都混到这地位,凭的是什么?因为他有人罩着,要是没有长辈们罩着,他这脾性在京都活不过三天的,做好人守底线最好先有个靠山。“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你可以试着找一找曾经的那个自己,试着把底线往上再提一提,别怕闯祸。”
挨了现实无数毒打的邓子越虽然没有立马完全信任范闲,但在拥有陈萍萍、范建、林若甫这些大靠山的范闲撑腰下,却也慢慢地放开手脚干事了。范闲让他去散布靖王世子和袁梦的私情,他毫不犹豫地做了;二皇子派的打死抱月楼姑娘的死士诬陷范闲,他说要把死士灭口,免得“坐实”罪名;范闲说要把大街上拦他马车的国公王侯家的公子抓回一处,他虽犹豫过,但也还是抓了……
这些事情固然是在执行工作任务,但同时也是在尝试努力找回当初的自己,邓子越但凡没想着改变现状,继续做窝囊的自己,就不可能跟着范闲到外头抛头露面,做这些冒险的事,就安心在房间里当主薄得了,谁也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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