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余年2》中,二皇子李承泽是个天生的反派。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揣着一颗害人不浅的心。
从第一季到第二季,二皇子总是吃着水果唠着嗑、涮着火锅唱着歌就把坏事做绝了。
范闲牛栏街遇刺,险些提前下线、命丧黄泉,背后的主谋是他;勾结敌国、暗中走私获利,幕后的黑手是他;贿赂群臣、用金钱结交百官,试图参与夺嫡的还是他。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皇子李承泽。老二这出镜率,简直就和主角有一拼。
从谋杀范闲到走私货物,从结交重臣到涉嫌贪腐,二皇子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在密布的雷区蹦迪。任何一件事情,一旦庆帝追查下来,二皇子必定是在劫难逃、身首异处。
在范闲杀人灭口、移花接木嫁祸范无救之后,宰相林若甫曾兴奋地说,“范无救这一手用到此处绝妙不过,死士、诬陷、真凶,所有图谋到如今全数逆转,这一局,李承泽已露败相。”
当时的二皇子,既有杀人灭口的动机,又有贿赂百官的嫌疑,一边是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范闲,一边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的赖御史,怎么看都是个必败的局。
然而,在朝堂之上,面对范闲与赖御史的联合夹击,庆帝最终却只给了查无实证、实属揣测的认定结果。于是,在庆帝的袒护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皇子最终只是象征性的禁足半年。
这处罚结果,妥妥的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明明二皇子浑身都是疑点,庆帝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对于庆帝而言,二皇子纵然走私、贪腐,这都不是触及根本的大事。作为一国之君,庆帝在乎的只有手中的权力。因此,单纯的经济犯罪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不过,在李承泽的众多罪行中,仍有一些会触碰到庆帝的逆鳞。例如,二皇子私下贿赂百官、收买人心,皇子结交朝臣,这历来都是皇帝最忌讳的事情。
帝王心,海底针。自古至今,皇子拉拢权贵、笼络人心都是朝堂的大计。李承泽这番操作,约等于骑在亲爹的脖子上拉屎,庆帝为什么还能一忍再忍、姑息纵容呢?
答案很简单——李承泽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是父皇的套路。
在第16集中,二皇子曾对着叶灵儿说了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我想远离纷争,陛下不让啊。在群臣面前说我贤德兼备,十三岁封我为王、十五岁旁听朝政,他不让我离开京都,给我机会结交群臣、广结党羽,你让太子怎么想?说我不想争,太子信吗?我只能够一步步地往下走。到现在,如果想回头,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对于皇帝而言,制衡是必备的技能。
由于有了太子的存在,为了防止一家独大、心怀不轨,庆帝就必须主动防御、提前养蛊。否则,没有了夺嫡的风险,太子就只会将全部的目光锁定在庆国的龙椅宝座之上。
二皇子,就是庆帝为了对付太子而养下的那只蛊。庆帝越是对李承泽重视提拔,太子的危机感就越强。唯有这般,庆帝自己的皇位也才会越稳。
就像是《琅琊榜》中的誉王,他生来就是政斗天平中的砝码,是为了制衡太子而生的棋子。
对于朝堂而言,保持均势、维系平衡是所有君王共同面对的课题。在制衡的大战略下,李承泽注定是战术层面的兑子。
正如二皇子自己说的那样,政斗是一场单行道,一旦走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从庆帝将李承泽推向台前时,他的悲剧就已注定。
二皇子与太子之间,是深度的捆绑。太子的命运,决定了二皇子的命运。二皇子不倒,只是因为太子未废。
从这个角度讲,李承泽也是个苦命人。过去,他没得选;以后,他没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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