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假死”满血复活,回到南庆京中,第一时间就被庆帝叫进宫中汇报出使北齐的相关情况,并让他参加迎接大皇子李承儒戍边回京的家宴。
庆帝组局的一顿家宴,大皇子李承儒、二皇子李承泽、太子李承乾、三皇子李承平,以及私生子范闲,一父五子全员到齐,上桌的人却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庆帝一顿敲打、两次赐婚,却藏着对老二李承泽的阴狠算计。
一、敲打范闲
宴上,范闲向庆帝揭发老二李承泽和“长公主”李云睿同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走私内库货物、中饱私囊、大肆侵占巨额财物的不法行为,建议利用鉴查院的强大情报网调查取证。
面对范闲的指控,老二李承泽以退为进,说:“臣与姑姑从没做过愧对庆国的事情,可小范大人如此人物,若没实证,怎会妄言?”
老二李承泽这句“臣与姑姑从没做过愧对庆国的事情”,暗里的意思就是走私之事,庆帝是默许的,毕竟皇室也要用钱。没有额外收入,仅靠财政拨款,皇室脸面何在。
李云睿利用内库走私获得源源不断的收入来充盈皇家财政,贴补皇室的高消费,庆帝乐见其成,自然不会让范闲彻查下去。
庆帝将范闲鉴察院提司腰牌扔进湖里,就是明着告诉他,我可以给你权力,也可以收回权力,要知进退,懂取舍,适可而止,方能行稳致远。
二、赐婚李弘成和范若若
老二李承泽看出庆帝维护他,趁机恳请庆帝为李弘成和范若若赐婚。
李弘成是庆帝亲弟弟靖王的世子,向来跟老二李承泽走得近。范若若是范闲的妹妹,堂堂户部侍郎范建的嫡女,京都有名的才女。看起来,李弘成与范若若联姻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老二李承泽目的无非就是让陷入“抱月楼事件”中的范家无从脱身,抱月楼大掌柜袁梦是李弘成的情人,抱月楼的大东家是范思辙,如今李弘成与范若若联姻,坐实了抱月楼就是范家的产业。
李承泽手上掌握了诸多抱月楼强买强卖、逼良为娼等违法犯罪证据,借此可以要挟范闲乖乖就范。
庆帝当下就应承了这门婚事,看上去是对范家的恩典,李弘成要继承靖王王位,范若若就是王妃,无比尊贵。
然则,圣心如渊,庆帝潜藏的心思,可真不简单。
你想想,范建是户部侍郎,主持户部工作,财政部老大。范闲娶妻郡主林婉儿,一手内库,一手鉴察院,还有宰相林若甫的支持。如今,范若若又嫁给靖王世子李弘成,未来的靖王,范家这是要逆天吗?
庆帝赐婚李弘成和范若若,两方面的意图:
一方面,范闲跟太子李承乾交好,跟老二李承泽斗得不可开交。现在,老二一系的李弘成成了妹夫,太子李承乾多少会心存嫌隙,以此平衡范闲与老二李承泽、太子李承乾之间的关系,避免范闲与其中一位结盟。
另一方面,让范家做大做强,成为京都权贵眼红嫉妒的对象,以此为下步范建免职做准备。
三、赐婚李承泽和叶灵儿
庆帝赐婚李弘成和范若若后,又赐婚李承泽和叶灵儿。
叶灵儿是京都守备师师长叶重的宝贝女儿,是四大宗师之一“流云散手”叶流云最疼爱的侄孙女。
叶家是京都四大豪门之一,门生弟子遍布军中朝堂,叶重师弟宫典任禁军副统领,而七路州军中的定州军更是叶家的大本营。
将叶灵儿嫁与李承泽,两家深度绑定,庆帝的意图有二:
一是继续让那个老二李承泽做磨刀石。李承泽十三岁封王,十四岁出宫设宅,让他有了交纳朝臣、培植势力的机会。十五岁与太子同入御书房听政。
庆帝就是逼迫老二李承乾与太子李承乾打擂台,让他成为太子李承乾成熟的磨刀石。
将叶家与老二绑在一起,就是给老二更大的争储希望,也让太子李承乾有更大的危机感。既有相互制衡的盘算,又有培养太子李承乾心性的考虑。
二是保老二李承泽一命。庆帝利用叶轻眉被杀,将皇后一族屠杀殆尽之后,就已内定太子李承乾为储君。
然则,李承泽毕竟是皇子,一旦争储失败,总得给他留条命,叶家就是庆帝安排给他的保护伞,也是监督他“谋逆”的无间道。
结束语
范闲能让北齐策应他的行动,制造天降祥瑞,让范若若归入苦荷门下,解除庆帝赐婚,李承泽的婚姻可就无法自由选择了。
可怜的老二李承泽,本以为有了叶家这座大山,足以与太子李承乾争上一争。
没想到,在京都叛乱时,叶重和宫典反戈一击,与范闲联手杀了秦业,李承泽才知道庆帝赐婚叶灵儿,是对他最狠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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