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索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和我们这门里的徒子徒孙们过不去呀?是招惹你了,还是得罪你了?如果说招惹你,你说事,我们摆事,你要说得罪你,想怎么解决,你提出个条件。自古以来,横门也好,哪个门派也罢,没有愿意得罪我们老雀门的,因为都知道我们这门里什么能人都有,你何必苦苦相逼?你和我们怎么的?不死不休了?我就明摆着告诉你,现在不是拿不了你,也不是灭不了你,我们是惜才。我们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能听懂我这番话,我俩接着往下聊,你要说你听不懂,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方式来解决,你是打架还是定点儿,都随你的意。”
“你啰里吧嗦半天,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就是想告诉我,你们挺横,你们挺不好惹,你们挺大,是这意思吗?”
“是这意思怎么的?你不服气啊?”
“那就不用聊了,怎么的?见一面啊?”
“加代,事到如今我俩没什么可聊的?那行,我圆你一个梦,我俩找个时间,找个地点,我们就比划一下,看看谁能把谁给干没影了。这个事你也不用冲别人,我姓索,就是我单独见你,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选地方吧。”
“就在你深圳,就在南山区蛇口市场边上,深圳我也总去,你才在深圳几年呢?在海边,我俩就分个输赢,你把你能叫的人全叫上。让我见识见识你究竟有多厉害。你把我姓梁的这个徒弟好顿打,我俩试试吧。”
“试试。”
老索说:“明天晚上六点,蛇口市场边上,不见不散。”
“来吧。”挂了电话,加代从床上蹦下来,穿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了。正赶江林过来接大家吃饭,加代把这事跟江林也说了。江林一听,说:“哥,给徐刚他们都喊来,直接给他干覆灭得了。你看还需要我找谁叫谁的,你就吩咐。”
加代说:“他说他六十多了,人老精,鬼老灵。他不把我这个盘子给我捏清楚了,他能给我打来电话?他不怕我叫人,你说他倚仗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依仗什么,但是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哥。”
“什么道理啊?”
“你不管是深圳还是佛山,还是广州,就哪怕周边,包括惠州,珠海,能打架的,就是我们这个岁数。我们不能说把这个年龄段的交全了,几乎也差不多了。你就让他使出他自己的力气,他能有多大的劲?”
“有道理,行,那就准备去吧。把远刚喊回来,通知小毛,左帅、耀东,把人备好,明天下午六点。多少年没打过这种仗了,干一下子。”
“哎,好嘞。”江林点点头。
加代让江林下楼安排老夏,自己去找老海了。
加代也是年龄大了,凡事知彼知己,百战百殆。小心驶得万年船,防着点不是坏事。和老海一见面,握了握手,老海问:“有事啊?”
“跟你打听个人。”
“谁呀?”
“有个姓索的,也是周边的,听没听过?”
“姓索?社会上的?”
“老雀门的。”
老雀门没听过这号人啊。怎么的?你老雀门还有接触啊?代弟,我告诉你,你可别跟这帮小子在一块玩,掉你身价,知道不?宁可一辈子穷死饿死,也不能跟这帮人在一块混呐。他们净挣坑蒙拐骗的钱。我可跟你说啊,让人传出去了,你可就没脸了。”
“我跟他玩个屁,是他们要琢磨我,要打我。”
“你可跟我说实话呀,我现在可没有你们这么年轻。代弟,什么钱能挣,什么钱不能挣,你心里可得有数。”
“你还信不着我啊?我能去干那事去吗?”
“你明白就行,姓索的,我没听过,他哪的,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
“这些年在这周边没听说叫姓索的厉害呀,他跟你怎么说的?”
“他就告诉我明晚六点定点。”
“在哪呢?”
“蛇口市场。”
“这样,怎么都得比量,都要打。我帮你问一问,你先回去准备,这边说有什么消息我给你打电话,行不?”
“那也行,当事办啊。”
“哎呀,你交代我的事,我能不当事办吗?”
点个头,加代回去了,很快老海这边打电话问这个,问那个的。也问出来,真有个老痞子知道,就跟老海实话实说了,“海哥。”
“啊。”
“这人我知道,他老家不是我们南方的,老家是北方的。”
“是东北的,还是哪的?”
“不知道是哪的,就知道他是外地的,但是来到深圳之后,在深圳待过两年,后来就上别的城市去了。他最开始也是在这边逮谁干谁。最巅峰的时候,自己手里一百来个兄弟,后来什么钱都挣,就跟老雀他们玩一起去了。据说被那边一个大哥收编了。”
“厉害呀?”
“你没听过?”
“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反正也是,他是你进去的时候有点小名。”
“你觉得,我要跟他打架,我能干过他吗?怎么的,你海哥整不过他呀?”
“不是你打不过。海哥,我不好说这个事,这帮人毕竟我没接触过,但是当年说这个姓索的挺厉害。”
“有多厉害呀?”
“他身上也背着小金人,一般人也不敢招惹的。”
“行,我知道了。你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啊?”
“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光是听过这人。”
“那行,我知道了。”
“好嘞。”老海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