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Simp”这个用来形容胡彬这一类人的词汇,原本是一个相对中性且充满同性的词汇。
这个词的意思本该是“对某人给予过度关注和怜惜”,又或是“为喜欢之人付出太多的人”。
直到后来,这个词慢慢变成了批评这一类人的词汇,并最终演变为对胡彬这类人嘲笑的贬义词。
无论你对于《哈尔滨一九四四》有多深的成见,或是对《哈尔滨一九四四》有多高的推崇。
都无法否认胡彬这个人物的形象与定位,他绝对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也绝对是“Simp”所描绘的这种人。
他心甘情愿被关雪“踩”在脚下,也对关雪的无视与利用毫不在意,只要他能待在关雪身边,只要他能每天看着关雪、能每天与她闲聊几句。
胡彬可怜吗?胡彬可恨吗?胡彬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吗?我是像胡彬这样的人吗?
这样的四个问题,便是我在《哈尔滨一九四四》大结局之后,时常会问到的四个问题。
因为胡彬这样一角色,是很少见可以将反派演绎出让人心有同情感的角色,是一个让人完全恨不起来的角色。
不是因为他的“Simp”属性与人设,也不是因为他没有达到潘越那种坏到骨子里的程度,只因为他对关雪的“Simp”,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羡慕与嫉妒感。
几乎从关雪尝未发迹之前,胡彬便像胎记一样牢牢的粘在了关雪身上。
无论她是好是坏,无论她对自己是嘲是讽,都阻止不了胡彬对关雪充满无穷无尽的幻想与奢望。
这样的胡彬,如果放在现实之中,或许会成为键盘侠们发泄心中怨气的绝佳目标。
面对关雪对自己无情的鄙视、讨厌与踩踏,痴情过头的胡彬最终也没有出卖关雪,也没有离开关雪。
胡彬可怜吗?他不仅可怜,而且是一种不值得人同情的可怜。
胡彬可恨吗?他不仅可恨,而且是一种让人恨到牙根痒痒的可恨。
可是这样的胡彬,却是我们大多数人倾其一生无法做到也无法成就的胡彬。
这并不是我对当下“Simp”这个词有多么的推崇,也不是有意为胡彬这个角色翻案与正面化,只是想从一个较少人去看待、去思考的角度来看待胡彬。
无论胡彬的最终的结局如何,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有着与宋卓文相类似的希望与理想。
也正是这样一个份希望与理想,才让胡彬这个角色显得如此饱满与可信,也让胡彬这个反派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可信之人。
即便是对笔者我自己来说,我都无法用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诉自己,在我生命最灿烂的时光,曾经有一个类似关雪这样人出现过。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这样的胡彬并不值得,既不值得推崇也不值得歌颂,可他确实做到了让我有那么一丢丢羡慕。
因为他“拥有”关雪,虽然不是那种关雪同样“Simp”他的的拥有。
可对于胡彬来说,“拥有”关雪这件事,是支撑他生命的主要动力与源泉。
也许你认为这样做不值得,可对于胡彬来说,却很可能是一种莫大的赏赐与幸运。
因为他见到了关雪,因为他陪伴了关雪,因为他曾经差一点便拥有了关雪,即便最终的他还是被关雪“踩”在脚下。
作为一个女人,你难道不喜欢自己托付终身之人能像胡彬这样,心甘情愿被自己“踩”在脚下吗?
作为一个男人,你难道不希望自己一生中能遇室一个能像关雪这样,自己心甘情愿被她“踩”在脚下的白月光吗?
虽然这样的关雪、这样的胡彬并不值得推崇,可如果你的一生平庸到连胡彬或关雪的百分之十都未曾达到,你是否会对这样的人生感到后悔呢?
面对胡彬的死心塌地、死缠烂打,关雪并没有像字面意思这样将他“踩”在脚下。
她希望胡彬更好,希望胡彬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希望胡彬能将眼睛从自己身上挪开,去看看那些可能被他忽视的女孩。
也许正因为这样,胡彬才会更加心甘情愿成为关雪的“Simp”;也许正因为这样,胡彬才会成为一个让人完全恨不下去的反派。
这样的胡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Simp”。
对于他的塑造,可以说是《哈尔滨一九四四》最成功的人物塑造之一。
他对待关雪的态度,就像关雪无法被宋卓文改造一样,这或许是一种隐喻,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东西(至少是一种在这篇文章中不容易直接表达出来的东西)。
也许这样的胡彬不是我“爱”的胡彬,但至少他是我可以“羡慕”的胡彬,因为他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关雪,一个将他“踩”在脚下的关雪。
关于《哈尔滨一九四四》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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