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尔滨一九四四》最新的剧情中,宋卓武与宋卓文兄弟两人,借着浅野家中举办舞会的机会,上演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故事。
哥哥宋卓武借着舞会现场人多眼杂的机会,成功潜入了浅野的书房;弟弟宋卓文则是全力配合、一心打辅助。按照计划,宋卓武将在五分钟内窃取情报、逃出现场。但是,宋卓武遭遇了意外,浅野与关雪提前回到了书房。
于是,弟弟卓文只能够破坏电路、制造混乱。这一举动虽然为哥哥争取了时间,却也暴露了有人盗取情报的事实。关雪立刻命令特务科的人员封锁所有出口、禁止人员出入。
在这场搜捕间谍的行动中,关雪给潘越的任务是“守住宅邸的所有出口,所有人不得进出”。
面对科长交待的任务,潘越答应得很是爽快。然而,他出门之后就往汽车上一坐,一副混日子、磨洋工的职场人摸鱼做派。
明明大家都在执行任务、抓捕间谍,为什么潘越却一反常态、混吃等死呢?对于他这种不合理行为,只有一种解释——他不是真正的伪满特务,而是其他组织在特务科内部的卧底。
事实上,在这次舞会上的抓捕间谍行动之前,潘越的身上就暴露出许多疑点。
首先,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和人傻脾气大的胡彬不同,潘越无论是智商还是手段,都是特工中的精英。
例如,在宋卓文查找满洲罗宾汉的过程中,潘越就从中发现了卓文身上的疑点。他先是参透了时钟上的秘密,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宋卓文的家中。如果不是宋卓文翻墙而入,可能当时就暴露了。
潘越的能力有多强,我举一个小例子。他能凭借火烧、浮水、光泽、断面等方法判定两根头发是否属于同一个人。这在80年前的中国,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
然而,就是这样实力爆表的潘越,绝大多数时间过着混吃等死、躺平摆烂的日常。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在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
其次,他有上位的野心。
在特务科内部,潘越是个有野心、有实力的人。虽然他总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内心却一直在打小算盘。
例如,当他发现渡边之死的相关线索之后,第一反应是把案子放一放。用他的话说,“现在费劲巴拉把它破了,也未见得在浅野大吾那儿能落下什么好,先拖着。我觉得日本人的心思,不完全在这案子上,即便是破了,功也记不到你我头上啊,那着什么急?”
潘越不破渡边的案子,是因为害怕功劳不是自己的,所以,他就祭出了拖字诀,能不着急就不着急。
如果破案的功劳不是潘越的,那么最终谁会成为抢功的人呢?很显然,只能是他的上司关雪。所以,潘越不愿意将功劳便宜关雪。他之所以要压着案子不破,就是因为一直想借机上位、取而代之。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切就看你把自己搁在什么位置上。
他不是科长,所以不着急破案;他不是科长,所以才会习惯性躺平;他不是科长,所以才会出工不出力。毕竟,关雪的差使办得越糟、能力越差、处境越难,他才有上位的机会。
最后,他是个节奏大师。
在剧中,几乎人人发癫、全员狂躁,能动手绝对不吵吵。胡彬也好,宋卓武也罢,人人都信奉嗓门大、拳头硬的丛林法则。
潘越,简直是特务科的一股清流。他是少有的情绪管理大师,他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尊容,让人感到深不可测。
和胡彬这样的暴躁老哥相比,潘越是妥妥的节奏大师。他总能用三言两语就带起了节奏、挑拨了关系。
例如,在胡彬被宋卓武暴打之后,潘越看似在安慰战友,事实确实节奏带得飞起,仇恨值直接拉满,连胡彬都怀疑,“你今天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气我的。”
潘越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挑拨卓文与胡彬的关系,刻意地制造矛盾、挑起对立。这种行事风格,背后决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潘越究竟是什么成分?我们如果代入1944年的中国,或许就能够清楚他的背景。
1944年是抗战的末期,彼时的中国,共有五股重要的政治势力:国共双方、汪伪、伪满和日本人。其中,汪伪政权和伪满洲国都是日本人扶持的傀儡政权,基本上属于同一个阵营。在日本及其代理人之外,国共是最重要的政治力量。
所以,潘越只能是重庆国民政府或延安方面的人。潘越虽然对关雪并不忠心,但是对我党同志一直以来也是痛下杀手。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我们就会得出正确的答案——潘越是重庆方面的人——中统或是军统。
有了这个结论,我们再看潘越之前的各种迷惑行为,一切都会变得合理起来。他隐藏实力、出工不出力、到处带节奏,其实都是为了扮猪吃老虎,取代关雪的位置。
只是,宋卓文的意外加入,让他的计划充满了变数。潘越虽然藏得深,但是高端局的水更深,他把握不住。
局中局,谍中谍。潘股长,你的卧底身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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