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说:“老姐,你俩还能合作吗?要是不能合作了,撕破脸能怎么的?他不是在玩你吗?这不纯欺负你吗?”
乔老板说:“我觉得一个地方的,多个敌人多堵墙。”
“大姐,你是这么想的,人家不见得这么想,所以说要分人。识敬的、好样的,交他。他都欺负你了,还惯着他呀?那不等于拿咱们的善良换他对你的惩罚吗?你跟我走。”
“老弟呀,等会等会。我听小雪说你在深圳和北京很厉害了,但这是成都啊,你带几个人来的?”
“就这几个人。”
乔老板说:“那老春可厉害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跟你说那也是身上背着两三条人命的角色。大姐不是吓唬你,他敢干,手下也有一堆人马。不怕你笑话,有一回他领我出去唱歌,有两个流氓撩我,他几个电话叫来七八十人,给那边一顿暴打,第二天我才知道销户一个。过后,他几个电话就摆下来了。”
“那能怎么的?”
“不是,我就说这个事,老弟,我怕你吃亏,姐没事。”
“走走走,我领你去,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怕什么?走。”
一路上,乔老板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老春的公司门口了,乔老板还在劝,“老弟,不行你就回去吧,这事也不急着办。”
“走吧,来都来了。”
下了车,老乔领头,一群人直奔老春办公室。门一推开,正在打电话的大春一摆手,“老妹。”随后对着电话说:“你等会儿,一会儿给你回过去,好好好。”
放下电话,老春说:“你怎么过来了,快请坐。哎呀,小雪也来了啊。“”
“春叔。”
“哎,请进,请进。后面还有朋友啊?都请进!老乔,怎么了?你不是在医院打点滴吗?我还想下午去看看你呢。”
“春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叫加代。”
“哦,你好你好。”
“你好。”
加代和老春握了握手。老春问:怎么了?今天来有事啊?“”
“你让我弟弟跟你说吧。”
看向加代,老春问:“什么事?”
加代朝着门口一摆手,“给他拽进来。”
郭帅在后边把大南拎了进来,往地上一扔。老春一看,脸色就变了,“这怎么个意思,老弟?”
“这个人是叫大南吗?”
“啊,对。”老春转头看向乔老板,“老乔,这个……”
“你听我弟弟跟你说。”
“这么的,叫你声春哥。我听说这兄弟欺负我姐,欺负你们公司啊,张嘴跟你们要了五百万。春哥,你看着就行。”
“我看什么?”
加代给了郭帅一个眼神,郭帅薅住大南的衣领,朝着脸上给了两拳。西瓜汁顺着嘴丫往外流。加代手一指,“五百万在哪?把五百万给我拿过来。”
大南说:“春哥,我也没拿着钱呢,这不你教我这么说的吗?说谁问,就说我要了五百万,我也没拿着啊。”
老春脸色都变了,“不是,老弟,你们几个都坐啊。老乔啊,这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啊?”
“大哥,不是我信不信你,不是一回两回了吧?我老乔不是头一天做生意,二十来年了,我什么人也见过?你一个月固定四五回,给这个摆事,给那个帮忙,一个月一动就上千万,大几百万,我们的钱怎么那么好挣呢?我挣钱不容易。春哥,我投了一个多亿,一期工程完事,我总共挣不到两千万,你玩我啊?“”
“那我也没挣多少呀。”
乔老板说:“那就查账。”
“查呗,账随便查。”
乔老板说:“我查你的账户。”
老春一听,说:“你有什么权利查我账户?老乔啊,钱挣了是不是也得花呀?有很多的地方你不知道,我花的地方太多了,这就不能细算。你把大南弄来能证明什么?他确实跟我要五百万,这钱我还没给他呢。老弟,你打他也好,把他找来也罢,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我没给他对不对?那就我没来的及给他呗,过一阵我不也得给他吗?这不很简单的道理吗?老乔,你要这么做,可就不好了。合作的第一步就是信任,你不信任我,那我们还怎么合作呀?”
加代一看,说:“那就不用问了。”转头看向大南,“兄弟。”
“哎,大哥。”
“你肯定没拿着钱是吧?”
大南说:“我没拿着。”
“那行,那这样,你走吧,这边没你事了。马三,给他拽下去。”
老春看了看加代,说:“老弟,我看你不是简单人,听口音北京的?我跟你老姐之间合作的生意与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瞅你岁数也不大,能比小雪大几岁,别跟着搅局。老人之间的事你别跟着参与,也参与不明白。我不管你是哪的,也不管你认识什么人,或者怎么的,这事你就别往下管了。再往下管,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行,那我就简单替我乔姐说一句话,现在不干了,把股退了吧。”
“什么股啊?”
“这边投的钱。把股退了吧。”
“你是干什么的?你说退就退?老乔啊,你什么意思?”
乔老板说:“我要退股,我不干了。”
老春一听,“当初怎么讲的?”
“我不干了,我要退股。一期工程完事了,没挣钱,我认了,二期我不投了。”
老春说:“你那是吹牛逼。”
“我怎么吹牛逼?我就不投资,怎么的,你去抢去?”
“我不能去抢,但算你违约呀!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的,要所有工程都完事。你现在想退?退不了!钱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