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印记,会深藏在每个人的目光里……我必须捕捉和再现属于那个时代的目光。”刘璋牧导演在谈及最新力作《南来北往》时,印记、目光、再现组成了值得关注的关键词,同时也构成了导演所关注的剧集核心:如果要展示一个时代的变迁,就要具体到时代中的真实个体,并凝神观照他们的目光,那是时代留下印记的地方。
跌宕起伏的剧情,串联起共同岁月
开年大作《南来北往》迎来收官,作为观众的你我也在这辆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的时代列车上见证着悲欢离合,见证生命本身的美与欢乐。汪永革终于选择说出当年真相,而这让马燕无法原谅;马燕承认自己怀孕是假,再回想起父亲马魁含冤入狱十年,以及母亲素芳的去世,她又该以怎样的心情步入婚姻殿堂?看到这里越发敬佩导演的功力,不但将一系列事件如此流畅地通过因果逻辑串联起来了,而且使得作为一名女性观众的我,对女主角马燕产生了深深的共情,在牵挂着她的命运同时,越发对最终的大结局充满期待。
再回想起电视剧《南来北往》一开篇,通过一系列堪称精准的长镜头与场面调度,便勾勒出了一幅颇具典型性的“列车众生相”:一边穿越拥挤的人潮,一边按照票号找到自己的座位;有乘客三三两两坐一起下象棋,也有乘客刚一上车就把自己的包给弄丢了;由此通过一场不打不相识的闹剧,自然引出新晋火车乘警汪新和资深铁路警察马魁两位主角,足可见刘璋牧导演功力的举重若轻,能够将充满烟火气息的典型视听元素,寓于具有普遍性的生活即景中,由此成就一幅别开生面的“时代速写图”。
好剧经得起推敲,功夫都在细节里
越是细节处理,越见功夫之深。在观剧过程中可以看出,刘璋牧导演相当擅长以光源的变化,来刻画人物的内心,烘托剧情的气氛。印象极为深刻的,是汪新与马燕一起躲雨那一场戏,于生起的那堆火间,二人互生情愫,而烁烁闪耀的火光,恰如两人内心的爱火在燃;镜头再落回到独坐在家的马魁,特写他那张被窗外闪电映衬的脸,看似毫无表情,实则内心五味杂陈,都如这闪电般显露无遗。
燃烧的干柴,轰隆的雷声,人物台词不多,却真的是无声胜有声。好的导演总能通过寥寥几个镜头,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尽数呈现出来。因此,刘璋牧导演从情感这一维度出发看待《南来北往》这部剧,并希望以此唤起观众内心的深度共鸣:“我们讲的是一个真实、温暖、幽默的故事。”
在涉案故事的外壳之下,《南来北往》所关注的不仅仅是铁路警察们的工作和生活,更是在讲述大时代背景下的百姓生活的真实面貌与社会变迁。正如刘璋牧导演所言:“火车上有人生百态。我不想简单拍一部剧,而是要让一群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重新生活在镜头中。”让现代人演绎四十余年前的时代情绪,其间分寸应该如何把握,情感应当怎样传达?刘璋牧导演几乎翻烂了王春福那本摄影集《火车上的中国人》,首先在服化道层面力求抵达形象之“真”。
在时代的变迁里,把握住变与不变
再更进一步,就上升到了对演员心理及情绪状态的细致揣摩与合理推敲。过去的绿皮车乘坐体验客观上讲算不得舒适,往往是停站多、耗时长、体力消耗也大,火车乘客们脸上首先浮现出一种疲态,但另外一种心情却很快占据上风并将其覆盖,那就是期待,是游子归家久别重逢的迫切心态,抑或是对无穷远方蔓延出无限可能的希冀心情。
在飞驰的时代列车上,把握住其中的“变”与“不变”。刘璋牧导演做到了如此可贵而难为的这一点:镜头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真实而鲜活地生活着。在火热的生活中,人性的良善也自然获得了真切的表达。时间不断向前,时代不断发展,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奋斗与追求始终不变。形象之真与人性之善,统一并升华为作品整体的真善美,在真实反映现实美的过程中,缔造出满足观众审美期待的艺术美。
以轻快节奏书写人情冷暖,用紧凑剧情描画众生百态。《南来北往》整个追剧过程宛若那步履不停的时代列车,映照出你我度过的共同岁月。对于该剧整体传达出来的温情基调,刘璋牧导演是这样看的:“如果观众看剧时,能得到些许的治愈,哪怕只有短短几秒钟,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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