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丽萍在云南的家,第一次看到,就被惊艳了。
这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拥有这样的家,不仅仅需要钱,还需要对于美、对于生活、对于人生的态度。
毕竟在不跳舞的时候,杨丽萍是这样生活的:
这个65岁的女人,向我们展示了如何“精致一生,妖艳到老”。
这种精致,并不是对外貌的苛求,我们看过高清镜头下的她,皱纹一样没放过她。
这种妖艳,也不是指她征服了多少裙下之臣,事实上,她的婚恋也就两段,但是只要上了舞台,她就能绽放魅惑的光芒。
她的精致,来自于她对梦想和人生的永不懈怠。
杨丽萍出生在云南大理的一个白族人家,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她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跟着母亲过。
杨丽萍小时候
她的童年记忆里,大都与贫穷与歧视有关,但她有寻找快乐的方法,就是跳舞。
一个孔雀、一轮明月,两棵树,都能让她有跳舞的灵感,她没进过任何舞蹈学校,但她凭借着惊人的舞蹈天赋和那份热爱,在13岁的时候,从村寨进入西双版纳州歌舞团。22岁的时候,被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
她认为自己天生就是跳舞的,也把自己的成功的大部分原因归于天赋。但正如那句名言说的那样,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她为舞蹈付出了太多太多。
刚进歌舞团的时候,杨丽萍被视为异类,因为自学跳舞的她跟其他所有的女生动作都不一样,周围人都瞧不起她,觉得她基本功很糟糕。而老师们也让学习专业的跳舞方式。
这对于随风起舞的杨丽萍来说,是一种伤害。于是,她白天学习如何“绷紧脚背,绷直大腿”,每天夜里10点多,就去练功房,一个人在排练厅里用自己的方式练着基本功,练习着自己习惯跳的动作。
等后来大家终于认可了她的舞蹈之后,她又走上了更为崎岖的道路,她自己成了了舞蹈团,排练《云南印象》,演员都是她从大山里找来的舞蹈苗子。为了支撑这个60多人的舞蹈团,杨丽萍开始接拍广告、走穴。
有一次,有个老板在拍广告时,嫌酒吧灯黑,说看不清楚她漂亮不漂亮。杨丽萍的经纪人当时就怒了,想把这个人赶走,但是杨丽萍她不让:60多个人等着吃饭呢。
那段时间,杨丽萍常常拿起孔雀裙就出门,上午飞去晚上飞回来,为了挣10万块的走穴费,为了让自己的演员们可以吃三菜一汤,她觉得挺高兴。
《云南印象》2003年首演后,遇上非典,只准演出一次,舞蹈团眼看就散了,杨丽萍卖了自己的房子,继续咬着牙坚持着。
金钱上的窘迫对于杨丽萍来说,不算苦,她常常说,不用把我想得太悲情。她也没觉得这是一个宣传云南的节目,可以找政府要赞助。她说,自己养活自己是一种光辉,这是生活的一种态度,对社会的一种态度。
对于杨丽萍来说,只要能跳舞,什么都不算苦。
网上曾流传过杨丽萍的减肥食谱,说她几十年不吃米饭。杨丽萍说她不节食,但的确不吃米饭。身高165的她,体重90斤,体脂肪极其低。
长年保持这样的身材,不仅需要极强的意志力,也对她的生活造成了影响。
传说中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因为她不生育而离婚的。她的第二任丈夫,台湾商人刘淳晴,曾是她的崇拜者,两人在1995年春天结婚。
但结婚后,生育问题再度成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2002年,杨丽萍和刘淳晴一起回台湾过春节。公公婆婆催促他们快点生个孩子,说:“我们年纪大了,做梦都盼着抱孙子。”
回到北京后,考虑到自己年龄慢慢大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杨丽萍去医院做了检查,但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杨丽萍长期节食,身上几乎没有脂肪,怀孕很困难,如果要怀孕,必须增肥,这意味着她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得停止跳舞。
是要舞蹈、还是孩子?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杨丽萍选择了前者,这样的决定让刘淳晴难以理解。思前想后,杨丽萍痛苦地提出了分手。刘淳晴黯然返回了台湾。
曾有记者问杨丽萍:“作为女人,你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吗?”
杨丽萍微笑着说:“孩子有多种含义,蚂蚁、树都有博大的感情,种棵树也是孩子,创造出来一个作品也是,所有美好的东西你都可以当作孩子一样去爱。”
也许,舞蹈才是她的孩子吧!
那么,已经65岁的杨丽萍,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老了,不能再跳舞了怎么办?
杨丽萍很坦然地说:跳不动的时候我就回家。跳舞不一定要在舞台上,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跳。
她留恋的并不是舞台上的荣光,她常常把观众的掌声当做是小河的流水。如果观众有一天觉得她老了,她可以回家,在家里跳,在田边跳,还可以去搞创作。
舞蹈是她释放自己的方式,也是她一辈子的慰藉。
她曾把自己定义为生命的旁观者:“有人来世界享乐,有人来索取,而我就是想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甘露怎么凝结。我只想体会生活,而不是向生活索取什么。”
这位生命的旁观者,觉得生命的意义,本来就包括美好,以及脆弱和无常。
所以,对于这样的女性,如果我们用“年龄、家庭、孩子、成功”来衡量她的人生,可能太世俗了。
真正的美人,会用自己的人生,超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