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痞子的退居二线和转型,在石家庄张宝义是唯一打架的一伙人了。
放下电话,张宝义说:“放心吧,李哥,今天晚上我还过去。”
“今晚别去了,明天再去。”
宝义说:“我今晚还去,但是我没说几点去。我明天天亮的时候去。沙场有人,我打人。没人我把房子拆了。”
老李一听,“行。宝义啊,这事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了啊。”
“没事。但是说好了,将来沙场……”
“放心!欠哥俩那一人一半。”
“行。”宝义一点头。
另一边,老董说:“正东,我问着了。”
“叫什么名?”
“叫张宝义。”
正东一听,“张宝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
“你问问你社会上的哥们认不认识这小子。”
“张宝义,这名字真挺熟悉。你别着急啊,我打个电话问问。”正东拨通电话,“四哥。”
“哎,弟弟。”
“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谁?”
“呃,石家庄的。”
小利说:“石家庄的全是哥们。谁呀?”
“叫张宝义。”
小利一听,“张宝义?不是张宝林的弟弟吗?宝林的亲弟弟。他怎么的?”
侯义问:“你跟他认识吗?”
“我跟他不太熟,没接触过,知道这人,怎么的吧?”
“四哥,我把事跟你说说……”侯正东把事情从头至尾跟小利四哥说了一遍。正东说:“四哥,宝义这伙人挺敢干的,挺能打呀。”
小利问:“你受伤了啊?”
“我受伤了。”
“你等着我。”听说正东受伤,小利挂了电话,带人往天津来了。
当天下午,小利带着从云南带来的二十七八个兄弟,又从杜崽手下把巴图以及南城的高奔头等人到了天津。二十来辆车,五六十人来到了医院。
老董和天津的几个老痞子陪着正东。门一推开,“正东。”
正东一抬头,“哎,四哥!”
董哥和几个大痞子站了起来。小利说:“正东啊,伤到哪了?哥看看。”
正东把被子撩开,露出了缠着纱布的大腿。四哥一看,问:“谁找你办的这事?”
“四哥,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呀?”
董哥一摆手,“哎,你好,哥们。”
小利问:“你给他多少钱?他因为你挨打,伤这么重。办这事,你给他多少钱?”
“没有,当时说好的,沙场三七开。他三,我七。”
小利说:“一人一半。我来帮正东打。兄弟,我就明白明就明白告诉你啊,正东是我弟弟。说句不好听的,我拿他当儿子。一人一半,行不行?行的话,我就帮正东打。要是不行,我连你一起掐了。”
正东一听,“不是,四哥呀,董哥人挺好的,你别这样。都是好哥哥,家门口的。”
老董说:“一人一半没问题,我同意。我们研究一下,怎么办。我听说呀……”
小利一摆手,“电话给我,我约他。”
老董看着正东。正东说:“给我四哥。”
老董把老李的电话给了小利。小利拨通电话,“喂,你姓李呀?”
“你是谁呀?”
“我是侯正东的哥们。你不是能找社会过来砸沙场吗?来,这回我们就正大光明点。你们几点过来?我在沙场等你们。你去把你雇的那个小孩找来。我看看他有多狠。”
“你等一会儿。”老李把电话递给了宝义。宝义一接电话,“你是谁呀?”
“我他妈是你爹。”
宝义说:“我是你爷爷。”
小利说:“不用电话里装B。我们见面看谁硬。”
“怎么的?定点啊?”
“定点!你来,我现在就等你。你马上过来。”
“你等着。”宝义挂了电话。
老李说:“宝义,他会不会是故意激你?”
“激我也没有事。我打电话调点人过来。”宝义拨通电话,“老宏啊,我宝义。”
“宝义啊。”
宝义说:“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什么意思?”
宝义说:“我上天津办个事,也是为了挣点钱。我手底下一共就三十来人,人手不够,能帮我出点人吗?”
“行啊。你要多少人?”
“你给我出三四十个吧。”
“没问题,我给你找。马上吗?”
“马上。”张宝义又拨通电话,“迪哥。”
“哎,宝义。”
“我出点人啊?上天津办事,缺人手。”
吴迪一听,“跟谁呀?”
“你就别管跟谁了,帮我一个哥们儿到那边开沙场的,我过去办点事。”
“啊,那行,要多少人?我叫金忠和那个卢世博过去帮你去。”
“越多越好。给我整个四五十个行不行?”
“行,我叫他们准备。到哪找你?”
“钱去大宏的公司,你让他们去大宏的公司找我吧。”
“行。”宝义备了一百二三十人。
小利四哥、天津的几个老痞子、正东的的兄弟加在一起也有一百二三十人。在沙场的院子里等着了。
晚上六点半,张宝义带着人到了。车往沙场对面一停,人开始下车。
站在院子里的小利一看,“来了,抄家伙。”
小利拎碰上一把十一连发。这一次宝义也拎着十一连发。小利带着一百二三十人来到了沙场门口,小利站在门线上。双方距离二十米左右,对峙上了。
小利手一指,“哪个是张宝义?给我站出来。”
宝义往前一来,“你就是小利啊?你他妈个子不高在我面前装大哥啊?是你们不仁义,抢我大刚的沙场。”
“就抢了,能怎么的?”
“那就干呗。”
“干呗!”
宝义说:“这样吧,都是说见过世面的人。你敢不敢跟我一抵一响子打?”
小利说:“我敢啊。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