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7日21时32分,大连周水子机场接到当时在傅家庄上空的北方航空公司由北京飞往大连的CJ6136麦道客机报告,称机舱失火,此后飞机便与机场失去联系。5分钟后,辽大甘渔0998号渔船通过12395电话向大连海上搜救中心报告,称傅家庄上空有一民航客机失火。
海上搜救中心立即向旅顺海军基地、武警大连边防支队和港务局船队发出紧急救援通知。21时40分左右,飞机坠落在北纬38度57.063分,东经121度39.941分,飞机尾翼坠落在北纬38度57.129分,东经121度40.175分。经核实,机上有旅客103人,机组人员9人。
谁也没有想到,它抵达了大连的海域,却永远抵达不了大连的机场。
那天,103名旅客和9名机组人员,他们的生命都被永远地画上了休止符,定格在了此地。
惨痛的悲剧令人触目惊心,可事后的调查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这起失火坠机案,全都是由一名乘客一手操纵,将整个飞机付之一炬,让另外的111个人都为自己陪葬。
不仅如此,他还提前买了7份意外保险,赔付金额超过百万。
5月7日9时32分,大连机场指挥塔台收到机组报告:“客舱失火!”不久,塔台与飞机失去联系。几分钟后,大连港海域一艘渔船便目睹一架飞机冒着熊熊大火,坠毁在海中。
事故发生后,相关部门立即组织前往现场救援,先后出动船只100多艘,参与救援人员达17000多人次。经过数日搜寻,共打捞出92具遇难者遗体及部分残骸。在对遇难者遗体进行尸检时,专家发现,很多遇难的乘客全身赤裸,有大量烧伤的痕迹,推测应该是在机舱起火时,乘客怕大火烧到自己,主动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另外,遇难者还有一氧化碳中毒的迹象。
飞机从客舱尾部着火,据分析,有可能是乘客们为躲避大火,纷纷冲向机舱头部,导致飞机失去平衡,从而失去控制,迅速坠毁。
专家调查飞机起火的原因时发现,大火是从机舱内部发生的。2002年3月27日到4月2日,飞机接受了一次例行5A维修。通过分析研究,他们认为因飞机自身原因起火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人为纵火。这是因为飞机自身起火主要有四种可能:电路起火、发动机起火、油路起火和厨房烤箱起火。这几种原因皆已一一被排除。
大火发生在机舱内部,发动机起火和电路起火的可能排除;油路埋于地板下面,而打捞上来的飞机残骸,地板基本没有损伤;飞机上的烤箱也没有起火燃烧的迹象。
在对遇难遗体进行检验时,专家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的烧伤程度比其他人更为严重,脚踝处有点状灼烧痕迹,应该是助燃剂爆燃飞溅所致。因此他们断定,这具遗体离起火地点更远了。在进一步的检验中还发现他体内含有汽油燃烧的残留物。调查人员初步推断,他有可能就是纵火的凶手,这个男子就是张丕林。
后来了解到,张丕林是南大研究生,曾在公安局工作过,后来自己下海做生意,但是赔了不少钱。于是就想到了这一招,想自杀骗保,给自己老婆孩子留点钱。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好,因为是故意纵火,保险公司全部拒赔,一分钱也没拿到。
这张照片曾引起很大的争议,毕竟这么大的灾难,还都面露微笑、摆V字造型,实在不妥。不过也可以理解,因为黑匣子掉进海里,能找回来需要极大的运气。他们排除万难,将黑匣子从海里捞出来,就是找到了飞机坠毁的证据,有理由高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飞机正好坠落在甘井子和大连港中间,往南偏一点,就是大连繁华的闹市区,往北偏一点,就是石油工厂和化工厂。无论掉在哪,都必将是一起浩劫。
张丕林是何许人
那么, 张丕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本报记者虽三次奔赴大连, 也只能简单通过对张丕林的父母、妻子和兄弟的采访, 勾勒出关于他的一些基本情况。
张丕林, 1983年从大连考入南京大学物理系, 1987年本科毕业后又考取本校物理系的研究生。
张丕林的妻子李云 (化名) 是江苏连云港人。1985年考入南京大学哲学系。两人在学校确定恋爱关系。
1989年, 李云峰到大连工作。1990年, 张丕林研究生毕业后被分到大连市公安局户籍处搞计算机工作, 后来因为分不到住房, 张丕林离开了公安局, 又在大连市一家电脑公司工作。1993年, 张丕林和李云结婚, 1995年两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从1994年起, 张丕林又在辽宁省外贸公司找到了新工作。在这家公司, 他既做过外贸业务也做过行政管理, 还分到了一套房子。直到2001年8月辞职下海自己开公司。
张丕林的公司是一家装饰公司, 公司注册资金30万, 主要是家庭装修, 员工有十多人。
张丕林的哥哥介绍, 公司的业务虽然不是很多, 但局面已经打开。“五一”期间正在施工的地方就有10处, 他认为张丕林绝对不可能因为开这么一家小公司而负债累累。
据他们称, 张丕林的对外欠款有三笔:一是公司里3.3万元的装修材料款, 这属于正常欠款;二是去年贷款买了一辆东南富丽卡豪华商旅车, 每月要还贷5000元, 还需要一年半的时间就还清了;三是环海公寓的房子, 也是贷款买的, 总价50万, 亲戚支持一部分, 剩下也不多, 张丕林夫妇收入都不低, 还清房屋贷款应该没有问题。
而李云则称, 她工作的第一家公司已经上市, 她还持有一些原始股, 很值钱。她后来又在大连平安保险公司工作, 现在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 属于管理层, 在当地属于高收入者, 家中的经济条件应当是中等偏上。
关于张丕林购买7份保险的原因, 空难发生后就引起广泛议论。最初的解释是张丕林出过车祸, 保险意识较强。张的家人也始终对外界表述着同样的看法。
李云说, 她在保险公司工作过, 所以一家人对保险比较了解, 保险费用的支出是家庭正常开支的一部分。从1997年开始, 家里就购买了一些医疗、疾病、养老的商业险种。张的哥哥说, 去年7月张丕林买车的时候, 保单上的所有险种他全买了, 每年的保险金都要近8000元。与此同时, 今年4月前后, 张丕林开车先后出了3次车祸, 每次都吓得够呛。
张丕林有没有可能因为身体原因或者家庭原因制造空难?张的家人极力否认张丕林身体不好或者患有绝症的传言。